谨慎阅读,随缘填坑。
【ハイキュー!!】【日影日】障目 (全篇)完
*之前的链接被误删了,直接放在这里全篇吧
*高一小情侣的幻想日常?14-17年爬的格子了(没错我坑了3年才写完hh)
*自我感觉是值得回味的小故事,haihia
(一)
影山飞雄得了一种怪病。
刚开始的时候没有人察觉,他开始难以听见别人的声音。全神贯注的时候才能够听见大地田中中气十足的喊声,影山以为是自己的注意力不够集中。
第二个星期开始他的毛病更加严重,几乎听不见说话的声音,只是人的声音。铅笔掉落在地面的轻响,排球擦过球网的震动声,排球鞋踩在球场上发出的摩擦声。这些往常轻微得无法发觉的声响开始在脑海里无限放大。影山听不清乌养教练的指导总结,菅原和小武老师关切的询问像是模模糊糊透过厚重的水管传达到脑袋里。
但那个时候他仍旧没有发觉。因为他仍能听见日向的声音。那个家伙一次次跟他要球的呼喊像是敲破天际的轰鸣雷响,常常扰的影山无法集中。他对日向发火的次数也越发多起来。
没有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直到第三个星期。
影山完全听不到其他人说话的声音了。
一个人的世界,如果没有人类的声音,会变成什么样子?
大概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大伙陪着影山去医院里看了医生,只得到了医生无奈的眼神。他耳部的器官没有任何病变,部分性的失聪连经验丰富的医生都摸不清头脑。最后,那位满脸沟壑的老者无奈的告诉他们,影山可能需要去看看心理科。
万幸还有日向。
巨大的舞台上当所有人都沦为背景,打向他们的灯光在一瞬间全部熄灭,灰暗面孔好像一张张标注姓名的黑白面具。仅剩的那人站巨大舞台上霸占了所有的布景台词。
最后唯一的,日向翔阳。
如果不是日向的家要翻越一座大山,大地和菅原大概会让他一路把影山护送回家。
真是的,大家都那么偏心影山啦。
日向不由得有些嫉妒起来。
内心里微妙的不平衡在看见影山站在校门的灯光下之后转化为某种意义不明的满足。
所向披靡的王子殿下,没有自己的话就不行了。
“影山,”他不好意思地小跑了几步推着自行车加快步伐,“抱歉,让你久等了。”
“嗯。”影山小声的应了日向一下,眼神都没有转移过来,警觉的盯着身前。“走吧。”
那样子就像是草原上全神贯注放哨的小动物、
“啊~~真是的,影山你不会是在害怕吧?”
胡说的啦,影山那个家伙怎么会害怕呢。
“当、当然不会!”就和之前一样,日向说的话总是能够轻易的让影山发起脾气来。“你在说什么啊,呆子!”
就连骂人的话也一直是这一句都不会变呢。
日向低头一笑,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啊,果然担心什么的是多余的吧。
“日向你偷偷摸摸在那边坏笑什么啊!”
他偷笑的举动又惹恼了某人意外纤细的那根神经,影山一手敲在日向的脑袋上,趁着他扶车腾不开手的时候肆无忌惮地蹂躏那头橘色的卷发。
“喂,太过分了啦!”
日向气鼓鼓地发出抗议,没想到脑袋上的重量竟然真的变轻了下来。
独裁的王子殿下这是回光返照终于找回了八百年不见的体谅心了么,这惊喜差点让日向感激得落下两行清泪。
清冷的街道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来了一对情侣,两个人小声说着什么,穿着粉色短裙的女孩子被身边的逗笑起来。
日向发觉他脑袋上的那只手硬邦邦地扣在上面,要费些力气才能追上的步伐这个时候却已经开始配合着自己放缓了速度。
“影山!”日向突然大声叫了一下影山的名字,比社团训练要球的时候还要洪亮,街对面的两个人瞬间就被惊得抬头望向这边。
“嗨?”
被吓了一跳的影山反应过来之后一定会狠狠的生日向的气,这会却被这大得离奇的喊声吓出一脸受惊过度的表情。
“你会骑车吧!”
他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坐上了自行车,至于日向则是嗖的一下就在后座上占好位子。他两脚踩在后轮两边突出的两块零件上,刚刚好整个人拉直了身子。
“好!后面的路就交给你。”
“什么啊?!”
日向是手搭在影山的肩膀上,在从耳边向后流去的风声里影山似乎能够听见那个小个子同伴每一下的呼吸。在隔绝了人声的世界里,这模糊到几乎难以分辨的气声组成了一节安定夜曲在毫无边际的田野里盘旋飞翔,如同海面上海鸥成群结队打通了连接天空的道路。
那是,能够安心的声音。
(二)
呐,不是有人说过么,温水煮青蛙的故事。但现实里的困境却要比这个蔑视青蛙智商的故事还要残酷一些。犹如落进四周都是冰冷海水的陷阱里,深不见底的蔚蓝深渊如同张开大口的巨兽正耐心的等待着不再挣扎的猎物。四肢从针刺般的疼痛逐渐变成无感的麻木,随着时间流去那些细碎的冰屑逐渐勾结连接成肉眼可见的冰块,最终冰块融成一片巨大的冰面,无法呼吸,就连求救无法传达出去。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直到那时才能体会到真正的绝望。
乌养头疼的靠在墙边,离影山失去听力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情况却丝毫不见好转。
“乌养君,不知道的人,完全看不出来影山他生病了吧。”
小武望着正在打队内练习赛的影山,少年单薄的身体却能准确利落的将球传递出去,青城一战之后,乌野的大家都成长了很多。
“的确是,”乌养的眼神追上那个在球场里奔跑的身影,“与其说因为伤病而退却,不如说,影山把自己更加完全的集中在排球上了吧。”
这会正轮到影山发球,日向从旁边追了上去,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两个人忽然又掐起架来。大概只有这个时候,大地需要走上去才能把两个人分开。只有这会,才能想起来影山他听不见别人的声音。
“哎,影山他真的没事吗?也才是个高中生啊。”
“周末,再跟他去一次医院吧。”
影山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把身体里多余的空气不留余地的吐了出去。
无论如何,只要还能够站在球场上,只要还能摸到排球,他就绝对不会放弃。
“影山,发个好球。”
前辈们一定会这样说吧,但是现在的他连这些鼓励的话都听不见了。
已经……
高高跃起,影山狠狠的一击,他看见排球越过球王,砸上缘下的手臂后弹出边界。
没有任何可以分心的东西了!
“真是可怕,”月岛冷着脸,“得了那么奇怪的病,王子大人的发球反而更强了。”
“那是因为,对影山来说,没有什么比排球更重要。”日向走到月岛旁边,目光炯炯。
“再来一球。”
影山站在球网对面的球场上,气势汹汹地朝对面的两人喊道。
只有这种时候,才会让人想起影山作为敌人的恐怖。
日向扭头,他蹲下身体双腿微曲。
“影山,发球吧!”
可是他完全不会害怕。那种打到人手臂发麻,一片密麻红肿的发球,哪怕只是堪堪艰难的接到,他就会有一种能和影山匹敌的错觉。
日向他太喜欢这样了。
一步步,一点点,他正在不断地不断地追赶上影山这样的天才。一次不够的话就十次、百次、千次,总有一天,他会成为能够堂堂正正站在影山对面的副攻手。不仅仅是作为依赖着他的队友,而是能够让他打起百分之一百精神应对的敌人。
这样扎实的感受到自己跨过一道道屏障追逐着影山的脚步。这种心情,就像是赢得比赛一样,不,比赢得比赛还让他兴奋。
所以,所以啊,影山!再强一点吧!不要停,不要停的强大下去!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不断的追逐着你。
听不见同伴的呼喊,同时也没有那些叫人分心的碎语。影山压了压手掌,感受到排球的弧度紧紧的贴合着自己的手心。
就算是听不见人声又怎么样?
他还有双眼可以追逐排球的方向。
他的耳朵还能够听见击球的声响。
同伴每一个细小动作的意味在影山眼里都更加清晰起来,前倾着身体准备接球的西谷,高高跃起的王牌,就连平静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月岛,也能从他脚下的走动中看出下一次进攻的意图。
他还可以继续站在球场上。
他还可以打排球!
“影山——!”
日向眼看着那个扣飞的排球砸在影山腰上,那人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他立时就丢下打到一半的练习赛,冲到影山身边。
“喂,影山……影山,你没事吧!”
日向七手八脚的把人扶了起来,他手按在影山的肩上,丝毫没察觉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气。
影山缩起肩膀,手捂着脑袋。
可恶……不过是一个飞来的排球而已。
他才不需要这样的关注!
烦躁的空气堵在肺里连带着都粗重起来,影山五指用力紧紧扣着自己的脑袋。日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像是春日里横飞的绒毛,明明不痛不痒却恼人的存在着,叫人无端端生出一股恼来。
“翔阳,你过来点,给影山点空气。”菅原说着把日向从影山身边拉开了些。
日向挪了两步,扭头看到影山站直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似乎已经是没事的样子。
他张了张嘴,那些自然而然本该脱口而出的话却好像突然生疏了起来。
“太好了,你没事啊,影山。”
他笑着眯起眼睛,好像全世界的阳光都不及这一瞬间的温暖。
影山撇撇嘴,黑着脸正好和日向完全相反。
【当然啦,呆子。】
那瞬间,一片静谧。
像是突然卡住的胶带,发出尖细刺耳的噪声。影山的脑海里似乎有人拿着重锤狠狠砸碎一架钢琴。
胡说,骗人的吧……
日向扫过影山的侧颜突然觉得恐惧,大概是因为影山的样子太可怕了。可他明明仍旧是板着一张脸,什么动作都没有。
“喂,影山——”
他伸手要去拉他。
啪——!
影山狠狠拍开日向的手。
【不要碰我!】
他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吼着。
耳边,没有一点声音。他明明感觉到自己喉咙里火辣辣的疼痛。
影山不知道,他脸上短暂的怒气褪去后,那全然的绝望。
……他听不见了。
就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三)
影山的部活请假了。
这个消息,像是一片枯叶轻飘飘的离开树枝,那风将他吹落在半空中无依无傍兜兜转转终是落尽了浅浅秋水里,晕开的水波层叠而起,远荡了这一尺鸭川。
日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最后一个,被大家刻意隐瞒小心翼翼不敢告知的那个人。
明明,明明他还是会来学校。
日向坐在体育馆外的台阶上,斑驳屋檐下的灯光落在侧脸上。他睁着眼,视线却落在了不知名的远方。不是那片屋檐,也不是这云雾遮掩的夜空。
是在哪里呢?
走道上的那个转角。
两座楼之间的连廊。
匆匆路过的学校正门。
明明你就在身边。
为什么他却见不到了呢?
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隔天翔阳顶着一对巨大的黑眼圈出现在教室里。
在一片“翔阳也会失眠,明天该不会是世界末日了吧?”这样的调笑声里,立志成为小巨人的少年坚定了自己的心意。
他一定要抓到影山!
整晚不睡就想出来这个对策,影山真的没有叫错啊,笨蛋翔阳。
然而一晚上没睡的翔阳,不仅上课的时候睡着打呼,被老师们赏了好几个粉笔芯,就连晚上的部活,都因为睡得秋日西斜而错过了大半。
急匆匆地整理好背包,冲出教室,正和他朝思暮想的目标迎面撞见。
影山手里捏着一个便签贴,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悉悉索索耳语一般,在翔阳的视线里无限放大。
犹如两个势均力敌的猛兽狭路相逢,窗户外的风也停下喧嚣,树叶都不敢轻动,时间仿佛静止了下来。
翔阳的脸上突然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于是影山转身就跑,毫不犹豫,落荒而逃。
胸口肿胀的,不知名的热气突然间爆裂开来。
翔阳只觉得,不停的不停的不能停下的,那不断回响的意志。
一定要抓住他!
这两个傻瓜就绕着教学楼跑了一圈一圈又一圈。
最后影山扶住了窗台,日向扒拉着门柱。两个人都是张大嘴巴,给压榨得急速跳动的心脏里拼命输送空气。
“……你,你跑什么!”
这不是因为你在后面追啊!
腹诽之后,影山突然灵光闪现,脑袋偏向一边,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只是那明显僵直的背影,就连翔阳都骗不过的。
这个动作彻底的激怒了他。
那汹涌的热气迸射出金黄火星,落入无边蔓延的枯黄草原。
“我知道你听得见,影山!”
你明明听得见!为什么!
为什么要走开,为什么不来部活,为什么……避而不见。
这些质问卡在喉间,嗬嗬的呼吸堵住了它。
‘就是……就是因为能听见……’
影山勾动喉舌,即使他已经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传达到了吗?
他已经不关心这样的结果。
就是因为,只能听见你的声音啊。
为什么是你呢?
他最不想被窥窃的,最不愿去依赖的,也是最珍视的同伴啊。
他也是,为了能够和你并肩而战,拼命地努力着。
如果,如果成为了必须依赖你的存在,他影山飞雄,要如何,才能和你比肩呢?
不再是你追逐的那个人,他不想,失去那样的位置啊。
静止的空气里,有飞蛾煽动翅膀的声音,柔嫩的青草蜷缩起身体。那些细微的弱小的难以察觉的声响围绕在影山四周,组成了一道透明的音之墙,他在这美丽残忍的城堡之内,唯一的尖塔上,驻守着一条名为日向翔阳的恶龙。
影山低着头,细小汗滴遍布在额间,一滴两滴,终于汇成细流,划过眼侧,流入鬓角。
恶龙伸出了他的巨爪。
翔阳拉住影山,他紧紧抿住的嘴角构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我送你回去。”清亮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干涩,“我会等你想好。”
等你想好之后,他就在这里,听你的解释。
“呜哇,翔阳也有这么可怕的时候。”东峰紧紧蜷缩起身体好像前面的西谷就能挡住他一样。
西谷回头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小声点,被听见就糟糕了。”
“啊,烦死了,要怎么办啊这两个不省心的一年生。” 菅原已经挠着头发烦恼得想拿头撞墙了。
大地只好按住他的肩膀,劝道:“哈哈,没事的,菅原,放轻松放轻松。”
拐角之后的墙边上,贴了一二三四五六个人,排球队的一线队,基本上都在这了。
“笨蛋果然还是要笨蛋去沟通。” 月岛仍旧是毫不留情的吐槽着。
“月,这个时候就不要……”山口拉了月岛一把。
可是,总觉得好像漏了点什么事……
“连你们几个,都敢翘部活了吗?”乌养教练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几人回头一看,脸黑得就和他名字一样的教练,还有小武老师,都站在后面把他们抓了个现行。
“你找影山?他最近午休都是一个人去天台的。”
“谢谢。”
从那之后,已经一周过去,一周都没有等到影山的答复。
不安、焦躁、疑惑,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占据了翔阳的大部分思绪。
心脏犹如被无数细密丝线紧紧裹住,晴空湛蓝、飞鸟啼鸣,都抵不过这呼吸间的隐隐疼痛。
跟菅原学长配合也好,接东峰前辈的发球也好。
这些事情,都不是非影山不可。
可是,不一样的,他们都,不是影山啊。
乌野高中的楼层并不高,这短短的三层楼梯,却让翔阳的步子越来越重。
是的,没有影山,这里还是那个他梦寐以求的队伍。
但只有影山,只有他。
砰——
翔阳一把拉开天台的大门,毫不控制的力量将门板重重砸在混凝土的墙壁上。
背对着大门的那人瞬间转过头来,漆黑的眼睛里满是惊讶。
翔阳几步跨到影山面前,胸膛涨开,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天台回荡。
“影山飞雄!我才不会让你逃走!”
掷地有声的宣言,却因为尾音的颤抖失去了所应有的震慑力。他亮出森冷的獠牙,却不会忘记,面对的,是他最珍惜的伙伴。
他虚张声势的嘶吼,掩饰不了黑洞一样吞噬了他的恐惧。
他还没有打败你,你怎么,怎么能够逃走呢!
你明明,明明是他第一个同伴啊,最重要的,最初的那个同伴!
翔阳的声音,炸得影山耳膜都隐隐阵痛。那双褐色瞳仁里的水光,把之前的犹疑和逃避都化作怒火,点燃了影山漆黑如玉的双眼。
‘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把这球场让给你!’
谁会逃走,谁要你让!
这可是排球啊,这可是影山飞雄一辈子珍爱恨不得赌上人生的排球!
还有日向翔阳,你这个笨蛋!
他怎么会输给你这种笨蛋,绝对不会!
哗啦啦的声音在虚空里响起,透明的水晶城堡碎落一地,王子手里拿着的,是巨龙骨刺磨成的大剑。
”……蠢货,”影山的声音,像是冲破乌云的阳光,“你在哭什么啊!”
潮水轰然退去,留下一片布满贝壳的白色沙滩,那些曾经堆积在细沙上的城堡和图案都被洗去,只有最纯净的砂砾在反复的海浪冲击里义无反顾的眷恋着大地。
影山的声音,在他的世界里响起,可模糊了的视线已经叫他无从分辨,这到底是他心灵的臆想,还是那真实回荡的音波。
“我才没有哭!”日向抽着鼻子,好像突然从影山的表情里读懂了什么。
“是你在哭。”
“我没有,是你,翔阳。”
“不是我,是暴君飞鱼。”
当天晚上,两个吵得两眼通红的家伙一起参加了部活。影山被众人的声音嚷嚷得头疼,在众人惊讶目光里大叫着“吵死了”溜回了家。留下一个不明真相的翔阳被逼问了整晚。
再之后,在浩浩荡荡一个社团的老师教练陪同下,影山在医院检查的结果是恢复正常。
唯一的后遗症,大概就是翔阳和影山总会在某些莫名的对视之后涨红了脸颊。
毕竟,高中生还对着哭红了眼,想来也是件值得害羞的事情。
—End—
后记:
月岛语:指望笨蛋会开窍,不如相信猪上树。
※……写完了觉得还是有点不满意……不过……也勉强是个可以接受的收尾了。如果觉得不好看的话……实在是力有不逮……_(:з」∠)_希望能够,把想要表达的东西写出来吧……
↑以上是17年的感悟
22年再看:果然觉得,热情这东西,还是年轻的时候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