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末茶

【Thilbo】第二次旅程—8

8

“帐篷、火引、手帕……嗯，让我想想，嗨~还有我的平底锅！”

看着他的哈比人在袋底洞里忙忙碌碌，Thorin一脸绝望。马哈尔啊，为什么还要带上平底锅？煎蛋么！

“Bilbo，我们没法带上那么多，就我们俩个……”

他的包裹快比哈比人还要高了。

“我们俩个？当然不……”

Bilbo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就像是在身上揣着一个太阳似的。

咚咚——

房门被敲响了。Bilbo踱着小步子快步走到门前，他突然转过身瞪着Thorin。

“Bilbo，我……”Thorin试图说点什么，自从他上次“离家出走”，Bilbo就禁止他独自出门。

“留在那儿！一步也别动！”哈比人有些不高兴了，他得看紧Thorin。

“只是到院子里去。”

“不，一步也别动！我不会再让你离开视线，想都没想。”

哈比人的语气让Thorin难受，他感到自己被一把精致的小锁拷了起来，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可他不能挣开这枷锁，那会让他的哈比人朋友难过。他已经不小心犯过一次错，并且希望永远不会再有第二回。

 

“20个子，不能更多了。”

“Baggins老爷，在夏尔矮脚马可不是那么好找。我正好有两匹，可以给您和您的同伴用。这再合适不过啦。”

Bilbo越过他的肩膀，那两匹马儿看起来毛色鲜亮，就是有些瘦。但他不会再有更好的选择了，除非在这个时候有另一只商队路过夏尔。可人类通常不会带上那么多小马出门。

“30个金币，一个都不能少。”商人仍旧坚持。

“如果我是你，Bilbo，我宁愿骑着那两头山羊。”

“什么？”Bilbo不知道自己该生气还是高兴，Lobelia介绍来的这个商人实在是太黑心了，上次Hooper买了一头牛也不过10个金币。

  Thorin穿着松垮的衬衣，裤脚只长过他的膝盖，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累。他走到马儿身边，拨弄了几下它们背上的鬃毛，又掰开马嘴，手指伸进去一通乱搅。紧接着在Bilbo的惊呼中，Thorin撂倒了那两匹马，用手顺着他们的马腿捏了个遍。

Bilbo的心脏跑到他的喉咙眼里，只差一点就能从嘴巴里蹦出来。就算那只是两匹矮脚马，它们要是踹上一脚也够Thorin受的了。

 商人整个人都愤怒得烧了起来，他直气得发抖，“你怎么敢这么对我的马！”

“你的马？我还以为它们是你的奴隶。”Thorin抱着胳膊，冷冷地说。

“一派胡言，我要状告你这无礼的侏——”

“Bilbo，你碰到了一起商业欺诈。这两匹马一头12岁，另一匹起码已经15岁了。它们的肩膀上都是擦伤，可怜的骨头已经被磨秃了。老的那匹小腿被压断过，它现在只能勉强站着，我恐怕它连南部丘陵都走不到。”Thorin赶在商人谩骂之前开了口，他在屋里听见，Bilbo正准备签的手续上也写得很清楚，通用语，两匹不到10岁的壮年矮脚马。“如果你现在买下它们不仅派不上半点用处，还要花上不少丧葬费。”

“你们、你们不能毁约。”

商人缩了缩肩膀，他显然知道夏尔有完备的条约关于在这里经商的规定。倒不是他能在这赚上很多，他害怕的是失去这条商路带来的代价，夏尔的食物优良、物价低廉，如果被阻止进入此地，他为此损失的远远不止卖掉两匹马的金钱。

“那么8个金币。”

“什么？”商人发出不可思议地尖叫声。

“你这是欺诈，没听见我说的吗，那匹马老得快死了。我们还要为你附上一笔丧葬费，或者你打算路过布理的时候让他们帮你处理？”他勾起一边的嘴角，那样子让Bilbo都后退了半步，“那么，你还得赔上一笔，很大一笔。”

 

最后Bilbo只花了10个金币就得到了两匹马，尽管他们年纪有些大了。但仍旧是两匹马，Lily带着Lucy躲在栅栏边上，给两个新来的家伙挪出了地方。

可这下他们只有一匹马了。Bilbo有些失落，他想尽量保持一致,就像他们上次出发时那样。

“你在困扰什么？”

“我们只有一匹小马了。”Bilbo吸了口他的烟斗，那里面已经没有多少烟叶了，如果他还想留点在路上的话，现在就不得不节俭一些。

“谁说的？我们有两匹。”

“Thorin，可你说了，Seabiscuit他太老了，腿上还受了伤。我不能让他死在路上。”Seabiscuit，他们的那匹老马，Bilbo想起它不久人世就非常感伤，自从孤山回来之后，他越发的不能忍受永恒离别之苦。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什么？”Bilbo对Thorin文绉绉的话说方式很不适应。

“他当然可以出门，而且会比Admiral做得更好。”

Bilbo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你说谎了？！”所以之前Thorin在糊弄那个商人吗？他言之凿凿的样子可完全看不出来。

“不，那不是谎言，那是策略。”Thorin狡黠地笑了笑，露出整齐的牙齿。“显然那位商人先生并不了解他货品的真正价值。”

Bilbo为此打了个哆嗦，他从来没发觉Thorin有这样狡猾的一面。但他很快想起有关孤山之王的歌谣，他在蓝山上创造了矮人们的新生活。显然这样一位王者不可能是个一窍不通的笨蛋，他在人类的世界里摸爬滚打几十年。Bilbo不得不承认，他的朋友比他更精通于此。而令他懊恼的是，在之前的十三个月里他从未发现这点。

Thorin为Seabiscuit梳理着它的鬃毛，马儿很享受这个，看起来一点都不介意Thorin之前放倒它的事。

“我们一定要走吗？”Thorin低声问了一句。

Bilbo给Admiral搭上最后一捆行李，他瞧着天，阳光灿烂，正是个出行的好日子。

“为什么不，Thorin，我们要去找回你的记忆。”

“我喜欢夏尔，这儿很美。富足、和平，有什么不好的呢。”

他好像在恐惧着什么，犹豫着什么，Thorin喜欢夏尔的平静，即使他并无法真正融入到这份平静里去。但是Thorin知道，那就是他一直在追寻的东西。

“嘿，Thorin，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Bilbo想拍拍Thorin的肩膀，但显然他现在站的位子有些不合适，哈比人只好转而捏了捏矮人的手臂。“别担心，一起都会好起来的。”

“足够了，Bilbo，跟你在一起就够好了。”

“但你还是不能记起来。”这一回，轮到Bilbo固执地坚持起来。“我们会找回一切的，Thorin，你的记忆，还有孤山，伊鲁柏，那是你最重要的地方。”

“也许，你是对的。”

Bilbo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是那么轻，好像会随着风飘走。

Thorin瞧着哈比人，他那么小，眼睛却那么明亮，像是夜空里的启明星。Thorin相信他会记起一切，只要和他的哈比人朋友在一起。

 

 

 

—TBC—

抱歉断更了那么久……这文的节奏异常缓慢……不过我努力考虑了很久……我想写的，仅仅是孤山之外的Thorin和Bilbo。或许是比这两人之间的爱情，或者友情更多的，是想表达这两个人的全部吧，我眼里的全部。

整部霍比特人看下来，总觉得Thorin这个人物并不完整，阴郁不是他的全部，你看他能对Bilbo露出阳光的笑容，也会开开玩笑。而Bilbo呢，大概我想试着去描写一下，在旅行之后，由他到老年Bilbo，那个有些古怪却依然善良的老头之间的部分。

PS，之前的巴瑟番外，我有意向出本小料放在6月份的CP上【如果出的话会加点婚后（？）情节】……额，我就问问，有朋友愿意帮我画个封面或者G图什么的么？